從掙錢撈金到雙料影帝,看詠梅的修練之路

 

在整部片中,詠梅找出了一種平常沉穩的演出藝術風格,並且開始有意識地去磨練他們,最終在《地久天长》中爆發。

隔天,詠梅就和王小帥編劇見了面。“我所以也會想,他是那么有國際聲望的編劇,搞不好那個配角會給我帶來個非常大的榮譽?我無法撒謊,我想過,但是很快那個念頭就消退了。”

應允接戲後,詠梅一個人就從市郊的家中駕車走進片場,結果攝製期滿後,片場又縮短了她一個月的攝製期,她什么都沒問,只說“好啊”。

詠梅宣稱那個獎滿足了他們的榮譽心和虛榮心,她把獎盃擺到家中一進屋就能看見的地方。我回來就跟我家大姐說:“來,掂掂那個熊。多調皮,抱抱,趕緊抱抱,摸摸。”

但那個這時候,她還不知道,要怎樣就可以實現他們的表演藝術追求。

在心靈中偶然的兩天,一名個性強悍,清高自持的母親,就這種通過兩本西方版畫畫集,關上了小兒子的審美意識。“可我還是不好意思,我都聽不見他在說什么,但從他的從容和淡然上堅信了他說的美。”

安貧樂道,不失節操,寄情天地,母親一直在用“不為五斗米折腰”的士人思想基礎教育詠梅。

詠梅直言自己當時很緊張,“他們都是科班出身,就我一個社會上的,半路出家”。從整部戲開始,她徹底放下了自豪和輕狂,對演出起了敬重之心,覺得演出是一個殿堂,“覺得自己開竅了,明晰了公路,就是要做表演藝術,單純的表演藝術”。

但是當她第三年準備重新返回舞臺時,她發現影視製作行業的環境變了。嚴肅思索被泛娛樂化所替代,影視製作電影劇本都趨向於直觀細長。就在詠梅遲疑掙扎著與否要接許多通俗的電影劇本時,王小帥編劇的團隊通過手機短信找出了她,問與否有空看一部電影劇本。

兩個月後,侯孝賢編劇的《刺客聂隐娘》步入選角階段,劉傑剛好是電影大陸的監製,只好給侯孝賢看了兩段詠梅的戲,侯導則表示想見見她。

做主播,詠梅或許並不大行,但當時的她可謂是坐實了“年少輕狂”那個詞。每當有影片找來,問她有群眾演員的配角你來不來,“我瞧不上,說要演也得演女主角”。

對於一個自小在抨擊聲中長大的小孩而言,再也沒有什么比外界的普遍認可更令人興奮的事兒了。

在外邊和小夥伴玩的這時候,詠梅也總是無法融入族群,“我總是一個人待著,有一個階段我嘗試融入我們,但醒來是不歡樂的,索性就放棄了。自己覺得我是自豪,只不過我是有點兒自卑的:為什么我老跟人合不來?”在靈魂急須要關照的歲數,敏感自卑的詠梅感受到的只有寂寞。

沒有人想過詠梅會拿獎。維也納影展紅地毯入選名單還沒發佈時,詠梅所在的經紀公司已經在準備預定回程的機票。

此時的詠梅才第二次覺得他們怎么這么不知深淺?十多年後再回想起潘導當時的教誨,她不由得感嘆:“老一輩人的那種立場,現在已經看不出了”。

但是第二次拍片的詠梅,在片場像是個局外人。許多專業名詞都聽不懂,給編劇攝像機帶來許多困擾。所以也有人欣賞,指出詠梅沒有接受表演學院的體能訓練,沒有條條框框。當時的詠梅只能聽見那些表彰的聲音,“那時我的嘴巴里只能聽見好話,他這么說了,那我就覺得,哦沒問題啊,那我肯定是較好的。”

人文觀察人黃哲就曾說:“詠梅頭上的那股知識分子個性並非偶然的,用知性歸納只不過是矮化了,此種個性,並非直觀的清高,更並非孤芳自賞,而是一整套強大的自我選擇、自我刻畫和自我實現體系的外化”。

想做單純的東西,就必須要放棄亂七八糟無法控制的念頭,這時的詠梅已經能清醒地認識到這件事。

而前不久的金雞獎,維也納一幕又重演了,詠梅和王景春再度載譽而歸。她把這一切都歸功於幸運,即使他們無慾不爭,而且宿命給了她饋贈。

每一個敏感細膩的人,都不能有尤其愉快的兒時。父輩傑出,對孩子就會更為嚴苛。除了母親以外,爺爺奶奶對詠梅的要求也是如此。奶奶小時候在瑞典的私立學校自學,後來成為醫師,在當地很有聲望。爺爺過去是軍人,特立獨行,也是清高至極,非常能夠自處。

此時的詠梅已經沒有了剛入行時的輕狂,曉得最關鍵的是電影劇本身,而並非配角的關鍵程度。“我說所以演,肖莉那個配角那么好,我為什么不演?”

23歲那年,詠梅沒想過之後會成為一位女演員,也許也沒有想過,他們最終也會成為母親那般的人。

詠梅稱母親是理科生裡的音樂家,這句話從他對詠梅的基礎教育中就可窺見一斑。

早年許多人北上謀生時,還有人出低價請他給畫圖紙,但是被果斷婉拒了。在詠梅母親的價值觀裡,日進一斗米,夜睡八尺床,人的市場需求無非如此。錢並非要賺的越多越好,而是要賺的讓他們覺得舒服。

她自指出沉澱的這一兩年,讓她更為單純,對演出的理解也更為深入。與其接不太好的電影劇本,還比不上休息,“我的生活比這些電影劇本,比這些戲精采多了”。

第三部戲拍完之後,詠梅發現唱歌只不過沒有那么難,但開始討厭上演出了。這時候她的心高氣盛,還幻想過拿奧斯卡金像獎,戛納,維也納……

這個時代的晚輩,都極少稱讚小孩,總是說你沒用。而且詠梅說“我總在想,我是很傑出的,為什么你們看不出呢?”這件事也在她的心底種下了叛變的種子。

《中国式离婚》中,詠梅和陳道明、蔣雯麗等一眾好女演員同臺,思想一直維持高度緊張的狀態,“無法掉鏈子,無法讓自己看著覺得你是沒用的”。

直至頒獎典禮的前一晚,影片《地久天长》的片場團隊才被通告走紅毯。這也意味著,影片有得獎的可能將。

《刺客聂隐娘》前前後後拍了五年,詠梅也憑藉著聶隱孃的父親一角,提名了華語影片傳媒最佳男配角,“我總算能說,我是影片圈的了”。

潘導獲知此事後,很嚴苛地問她:“你為什么不演那場戲?”

詠梅絕非雲淡風輕,而是在無聲地對付。“我的等待,我的不發聲,不代表我尊重”。

詠梅的母親頭上有著濃烈的士大夫情懷,大學畢業後來因家庭成份不太好,被重新分配到國資建築物子公司做電工,常年在野外做著搭架工作,在他們的努力之下成為了一位電力工程師。

詠梅覺得電視劇沒意思了,只好在社交網絡平臺上釋放訊號,說他們想拍戲。《海洋天堂》、《青春派》三部影片找回來,邀請她演許多較為小的配角,“我算是讓我們曉得,我開始演影片了”。

她不能去主動做什么,但可以選擇不做什么。這是母親自小教她的,千萬別隨波逐流,要活得有“尊嚴感”。

獲知了詠梅的想法後,他說:“你要演,你演了之後就曉得他們會不能演了,你要堅信他們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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